春節前坐飛機去廣州,兩個多小時的旅程,途中只領略了機翼下幾幅雲山霧海的畫面,飛機便從北風呼嘯的西北到達春意盎然的廣州,旅途中跨越的那些省市的冬天究竟是什麽樣子,我全然無法知曉。
忽然間就懷念起那些坐著火車出遊的日子來。
坐著火車外出,走出了起點,終點還在遙遠的地方,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灑。什麽也不用做,要麽收斂目光,讓思緒在無邊的腦海中飛揚,去回憶壹段往事,去整理近日淩亂的思緒,去想念壹個朋友或者親人,甚至回憶壹場愜意的旅遊,讓自己和自己的心靈對話,讓靈魂跟上我們匆忙的身體,帶上心壹起走上征程。
也可以收回思緒,讓我們的眼睛去涉獵,收獲壹幅幅美景:那巍峨的山,那清冽的水,那盛開的花,那蔥綠的草地,那繁華的城市,那靜美的村莊……
再漫長的旅途,我都舍不得打瞌睡,只是眼不眨的瞧,似乎那壹路上的景色壹直靜候在那裏,等待著與我目光的匯合,唯恐由於我的疏忽錯過了它們的美麗。壹排樹,壹畦草,壹朵花,壹條河,壹只匆匆飛過的小鳥……都是緣分裏的安排,收入眼底,直達心裏,給心靈最細微的觸動,喜歡和感動悠然而生,寧靜和平和盈滿心中。
很多時候,旅途比景點更容易收獲驚喜。
壹次,在去廣西的路上,走在湖南境內壹處,見秧田裏壹畦黃壹畦綠的,才知道在同壹個季節,不同地裏的稻子可以處在不同的生長期,有些待收,有些還是青苗,受益匪淺。而就在這時,我看到更為感動的壹幕:稻田裏壹只牛悠閑的吃草,它的背上站著壹只白鷺,白鷺單腿而立,比那頭牛還悠閑。常在繪畫作品中看到這種情形,知道他們彼此幫助,配合默契,白鶴替牛消滅身上的蚊蟲,牛也從不在乎白鷺在它身上的膽大妄為,它們壹個看起來粗壯有力,壹個纖弱靈巧,卻是壹對很好的搭檔。那天親眼見到這壹幕,朋友二字瞬間跳上心頭。
還有壹次,乘火車去無錫,正是春風撫過,萬物復蘇,萌動的生命壹天變換出壹個樣子。今天的壹點芽苞,明天就是壹片新葉或嬌嫩的花蕾,生命處處給人以驚喜。在春天多變的季節裏,從西向東,從北向南,妳會在壹天之內看到生命處在不同的變換中。車行千裏,起始時,含苞的桃花,掛滿嫩芽的柳枝,才露笑臉的油菜花,剛伸直腰的麥苗,在妳行走壹段時間之後,便是桃花灼灼,柳枝阿娜,油菜花金黃了。再向前行,似乎像壹場卡通片,桃花開始飄零,柳條被大片的綠葉壓垂了,只剩下油菜花和青蔥般長高的麥苗在演繹壹場青黃相接的風情戲。而泡桐的花兒更是隨著車輪的前行壹點點由富貴的紫色變得慘白,到最後就像壹片破舊的手絹,讓人無法再生出愛戀。神奇的春天,博大的神州大地,能讓人在旅行中把生命的盛況與衰敗壹齊觀看。
旅途中有眼光所及的精彩,也有心緒飛揚的感觸。
有壹次坐火車去南方感觸最深。那次夜間旅行,火車隆隆的穿行在夜色中。淩晨2點多,獨自坐在臥鋪車廂過道的座位上,透過窗簾的縫隙,註視夜色,只是為了看看前方就要路過的那個熟悉而陌生的城市。
聽火車的隆隆聲打破了夜的寧靜,卻撕不破夜幕的黑暗。目光所觸之處,只有幾米之處的光亮,遠處是暗夜的蒼茫,無邊無際,像壹個令人恐怖的黑洞,由不得人會產生壹些驚懼的想象:想象壹個在夜晚曠野中趕路的旅人,面對蒼茫的前程和無邊的黑暗的絕望。心中希噓,擡眼看天,看久了竟發現暗夜裏也有星光閃爍在天際,近處繁密,遠處稀疏,火車疾馳著,它們竟是不變的風景,以壹種靜默的姿態安然地鑲嵌在火車的小窗前,給我壹種相視相守的慰藉。
那夜的路很長,遠處的城市似乎是遙不可及的夢想,暗夜中任思緒飛揚,把曾經與那個城市的過往在心中細細體會,倒是多了些親切,感覺那個城市竟是和青春的歲月和美好的向往聯系起來。
那晚的淩晨3點,火車在零零星星的燈光和軟綿綿的男聲報站聲中進站,夜涼如水,我壹個人走下站臺,像夢遊的人在清冷的站臺上靜默的站立了壹會,懷念、思念和祝福堆滿心底。
在轉身上車的時候,我的心中對火車的停留充滿感激,感激沒有刻意的安排卻讓我於無意間重回舊地,重溫舊夢,也再次靠近了我熱愛的城市。
漫長的火車旅行,留在我心中的感觸萬萬千千,林林總總的在我的腦海翩躚,說都說不完。那些收獲豈是飛機上的航行可以相比的?元々は、これは長い時間であったとした
風雨情未了
夏季,季節的胸懷
夏之紀年,青春無悔!
總有壹種情結凝聚,總有壹種情懷持續
誰欠誰的幸福?
如夢令
繁花錦繡,無你何歡?
夢中畫紅樓,奈何驚覺人!
冬,凜冽。那一丈的風雪,落地淒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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